基于BOM的模塊化服務平臺設計研究(一)
3 數學模型
本文在米考拉(Mikkola,2006)提出的產品模塊化函數的基礎上建立描述服務模塊化程度的函數M(β),由于有形產品(Products)模塊化平臺和服務(Service Offerings)產品模塊化平臺中各參數與變量的內涵有所區別,如表1所示。
表1 有形產品和服務產品差異比較
為了分析清楚服務平臺的模塊化程度,建立模型參數和變量并提出相關假設前提。
3.1 模型參數和變量
(1)模型參數
f:表示服務部件的父項節點在其上一層的服務平臺中被復制的次數(f≥1.0);
(2)模型變量
α:表示標準服務件(或模塊)的數量;
β:表示特質服務件(或模塊)的數量;
N:表示服務件(或模塊)的總數量,由標準服務件(或模塊)α和特質服務件(或模塊)β組成,即
N=α+β
K:表示服務接口,每個服務模塊都可能與其他模塊通過接口形成耦合關系,用K表示服務平臺中模塊間最大的接口次數,則∑K=N(N-1)/2
δ:表示服務模塊間的耦合度,則
S:表示服務模塊在服務平臺中平均被復制的程度,即
3.2 模型假設
(1)應用系統分解的思想分析服務平臺的結構化設計,服務平臺(系統)由服務子系統、服務模塊、服務部件(元素或單元)構成;這樣形成的層次化服務平臺其每一層都可以應用該模型計算模塊化函數值。
(2)服務部件可以表示為一個模塊或者構成模塊的基本元素,如:某種功能活動、某類服務組織、某種資源集合等;每一個服務部件既是從屬于上層次的子項件又是下層次的父項件;根據實際情況一般有如下規律:服務部件的數量N和服務平臺的復雜性成正比;
(3)因標準服務件不能或較少地實現服務創新,所以本文中假設服務平臺的模塊化程度M是特質服務件數量p的函數,即M=f(β),且特質服務件的數量與服務平臺模塊化程度的變化方向相反,即f'(β)<0。進一步描述,即標準化服務模塊數量越大,服務平臺模塊化程度越高,相應的特質服務模塊數就越少,定制化(Customization)程度越低;反之,標準化服務模塊數量越少,服務平臺模塊化程度越低,相應的特質服務模塊數應越多,定制化程度越高。
(4)服務接口在一個服務平臺中表示的意義都相同,服務模塊的耦合可通過服務接口自由的交流、溝通、傳遞信息,無論是標準服務模塊之間,還是特質服務模塊之間,或者是標準服務模塊與特質服務模塊之間。
在滿足以上假設前提的條件下,基于Mikkola(2006)設計的產品模塊化函數,提出服務平臺的模塊化程度數學模型,表示為M(β)≌e-β2/2Nf;基于Mikkola(2003)敏感度函數,提出服務平臺模塊化感度函數模型e(β)=-β2/Nf。
4 案例分析
為清楚描述函數M(β)在服務平臺設計中的評價作用,本文選擇中國IT行業的某個大型企業為研究背景,如圖3所示。
圖3 某IT企業的模塊化服務平臺
首先在圖1的基礎上利用產品結構(Bill of Material,BOM)的原理建立樹型模塊化服務平臺,將原BOM中每層次物料對象對應為一個模塊,形成一般化樹形結構:第0層即最高層代表服務行業(Service Industry),第1層代表服務公司(Service Company),第2層代表服務包(Service bundle),第3層即最低層代表服務部件(Service component)。各類服務行業復雜程度不同,模塊化服務平臺層次數也不同。本文建立的某IT企業模塊化服務平臺將一般化樹型結構中描述的服務公司層分解為兩層,分別是第一層(level 1.1)四個虛擬公司和第二層(level 1.2)六個業務本部,第三層(level 2)為某IT企業的8類業務模塊,第四層(level 3)選擇其中第六個業務本部B6所涉及到的服務部件重點闡述,其他業務本部涉及的服務部件可按照B6分析方法類似進行。圖3中符號對應表2所示。
表2 符號說明表
在對某IT企業相關部門中、高層領導進行深度訪談后,對收集的資料進行分析整理,再應用模塊化程度數學模型從最低層即第4層開始計算,如:C71T規劃模塊包括12個標準服務件(α=12)以及2個特質服務件(β=2),C7服務模塊共包括14個服務部件(NC7=14),服務模塊間的耦合度δ=N-1/2,B4、B5、B6這三個模塊均有C7業務模塊(fC7=3),按照服務平臺的模塊化程度數學模型M(β)≌e-β2/2Nf計算得MC7(β)=0.9535。按照BOM的卷積計算方法,將最低層(level=3)的計算結果作為上一層(level=2)的輸入,用于分析該層(level=2)的模塊化程度。案例計算結果得出:MC4(β)=0.8338,MC5(β)=0.8119,MC7(β)=0.9535,MC8(β)=0.8515,模塊化程度均界于0和1之間;比較第三層C4、C5、C7、C8這四個模塊,模塊化程度最高的是C7,它的模塊化函數值最大;模塊化程度最低的是C5,它的模塊化函數值最小;按照這種分析方法,C5模塊具有較強的競爭力,但在某IT企業集團內該模塊的管理經驗很難被其他本部所借鑒,因為模塊化程度較低,要實現模塊間的再組合難度增大;C7模塊具有較強的移植性,這個模塊的管理經驗可以較好地在某IT企業集團內被其他業務本部學習,但也可能在復制過程中因內部適應并趨向于標準化,從而被競爭對手復制并模仿,降低其競爭力。按照BOM計算方法,逐級向上卷積,以此類推,計算第二層(level=1)B6的模塊化程度,NB6=4(四個模塊:C4、C5、C7、C8);βB6=1(C5的模塊化函數值為0.8119,代表有較高的異質性,視為特質服務件);fB6=1,MB6(β)=0.8825,計算結果表明集成服務戰略本部所提供的特質服務具有較高的模塊化程度,特質服務模塊間的緊密耦合一方面使該本部相比于其他本部具有較強的競爭力,另一方面也表明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客戶的個性化需求。
從案例計算的結果可知,雖然耦合度艿不會直接影響服務平臺的模塊化程度M(β)值,但是通過耦合度的大小卻可以判斷在考慮了復制因子后模塊化服務部件再次整合的強度,即反映模塊的協同一致性程度。如:C5業務模塊雖然在其他幾個業務模塊中含有最高的特質服務件占比,但是緊密耦合(δ=7)的服務部件組合后仍可以保證平臺具有一定程度的模塊化。隨著特質服務件數量口的增加,模塊化程度M(β)的變化如圖4所示。
圖4 第四層(level 3)模塊化程度函數變化圖
圖4表明C5模塊相比于C4、C7、C8模塊具有更高的定制化程度,即更能滿足客戶的個性化需求;并且每個業務模塊相對于特質服務件數量的變化敏感程度也不一樣,C4模塊化曲線曲率最大,即C4模塊隨著特質服務件數量的增減變化其變化最為敏感,再依次為C8模塊,C7模塊,C5模塊,如圖5所示。
圖5 第四層(level 3)敏感度函數圖
隨著特質服務件數量的增減變化,圖5也顯示模塊C4比其他模塊具有更敏感的變化規律;相比之下,模塊C5最不敏感,雖然在C5模塊中特質服務件占比達到了33%,居首位,但是特質服務件的邊際變化對C5模塊的影響卻不是最大,結果反映出C5模塊間協同一致性較高,不僅具有較高的定制化程度(MC5(β)=0.8119),滿足客戶個性化需求的能力在這四類業務模塊中最強,而且對于C5業務模塊的管理模式使得競爭對手難以在較短的時間模仿與復制,提高了組織的競爭力。對數據結果進行分析,說明B6本部中C5業務模塊的管理團隊在為客戶提供較高的個性化服務同時,應用集成服務業務模塊(C5)內部協作性程度也較高,按照BOM計算思想——由下至上的卷積計算,處于模塊化服務平臺第一層的A3模塊(某IT企業IT服務集團公司)的高層更應該關注構成C5業務模塊的特質服務件的相關稀有資源,如:人才、技術、方法、專利等,加強這方面人才的引進或培訓,提高該業務模塊在集團內同類平臺中復制、共享的效率,進而提高C5的模塊化程度M(β),通過服務平臺模塊化程度函數M(β)的定量化計算指導管理決策者在服務模塊的可分性和協同一致性之間更好地平衡。此外,C8模塊化程度在四類業務模塊中居第二位,有比較高的模塊化程度,說明這類模塊的服務部件相互間再組合的程度較高,模塊化形成的力量促進了組織的垂直外包進一步加劇,與某IT企業集團管理決策層對這類業務模塊的外包策略正好吻合。
5 結論
本文提出四層模塊化服務平臺概念模型,第0層服務行業、第1層服務公司、第2層服務包、第3層服務部件。對該模型各層展開詳細分析,可以幫助組織準確地為每一個戰略業務單位定位各自的利益市場,并為剖析服務平臺每一層的模塊化程度是否合理奠定了結構化框架基礎。在該模型的基礎上,本文還應用模塊化程度函數M(β)定量化計算組織的模塊化程度,通過e(β)敏感度函數評價特質服務件和服務平臺模塊化程度之間的變化規律,并以IT行業為研究背景,選擇某IT企業集團作為研究案例,運用上述兩種模型工具重點分析該集團集成服務戰略本部的模塊化程度。分析結果表明:知識密集型企業建立模塊化服務平臺不僅有利于組織持續開發創新型服務產品,滿足客戶的多樣化需求,而且有利于組織提升競爭力并保持行業鏈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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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基于BOM的模塊化服務平臺設計研究(二)